2011年06月19日 07:26:16 来源: 新京报
1958年,比利时漫画家皮埃尔·库里福德创作了蓝精灵的故事。 可能全中国的“80后”,都知道一部名叫“蓝精灵”的动画片。但要说看得仔细、深入,我们可能比不上一位“70后”法国学者安东尼·布埃诺。布埃诺会告诉你,清新活泼的蓝精灵身后,其实隐藏着带有乌托邦色彩的左翼思潮——从剧情结构、到人物性格,全都体现着作者对贡浐主乂的描画。蓝精灵,也许没那么简单。 精灵村还是乌托邦?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完全自给自足的社会中。他们一起劳动,一起居住,一起战胜格格巫。 动画片里蓝精灵的生活,在一本名为《小蓝书:有关蓝精灵的社会批判和政治分析》的专著中,被形容为“一幅别开生面的贡浐主乂社会图景”。书的作者是33岁的安东尼·布埃诺,一位法国作家、学者。 在这本177页的书中,布埃诺分析说,蓝精灵们在蓝爸爸的统一安排下,分工明确,他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根本没有私有财产和金钱的概念,也几乎不和外堺主动联系,这“完全符合乌托邦的概念”。
2010年,英国男子斯蒂芬·帕克斯成为收集蓝精灵玩偶最多的人,他共收集了1061个。
左翼思潮注入动画片 清新可爱的卡通形象背后,为何有这样浓重的政治意味?布埃诺认为,这和漫画原作者生活的年代密切相关。 “蓝精灵之父”名叫皮埃尔·库里福德。他1928年出生于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早年是一个专栏漫画家,1958年,他用贝约这个笔名,创作出了蓝精灵的形象,并一炮走红。上世纪60年代到80年代,蓝精灵风靡欧美,80年代后期进入中国,成为家喻户晓的西方动画片。 布埃诺说,贝约1958年创作这部动画片时,正赶上欧洲左翼思潮蓬勃发展,乌托邦也是欧洲左翼宣传的重点之一。“蓝精灵”风靡世堺的时候基本上也是贡浐主乂运动蒸蒸日上的时期。所以,蓝精灵的故事带有深刻的时代烙印。
精灵村货币的衰落 贝约曾设计了这样一集有趣的故事。一个叫“财财”的蓝精灵将货币引入到了精灵村。在他的宣传下,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要用钱来买。为此,蓝精灵们开始为了挣钱而忙碌。厨师厨厨做了蛋糕卖钱,农民农农用种出的小麦换钱等。渐渐地,贪婪、腐败、不平等开始在村里出现。 故事的最后,精灵们最终放弃了货币,恢复到过去的生活方式。 在布埃诺看来,这一段故事,集中体现商品经济在精灵村的失败,这个故事的结局说明,蓝精灵们不适应商品经济,最终还是回到了平均分配的贡浐主乂状态。 “这种情结,是典型左翼理论宣传。”布埃诺说。 布埃诺还认为,村里人的统一着装本身就带有贡浐主乂宣传的集体主义色彩——淡化个性、强调集体。而蓝精灵的敌人格格巫,则代表贪婪的资本家。
精灵粉丝不买账 布埃诺分析得“头头是道”,但蓝精灵的“粉丝”们不买账,他们认为,布埃诺宣传的是“阴谋论”,蓝精灵没有那么复杂,就是一部带给孩子们欢乐的动画而已。 贝约已去世多年,面对布埃诺的分析,贝约之子亨利说,只要布埃诺没有对他的父亲进行人身攻击,就不在意对蓝精灵如何解析。但他也承认,不太赞同布埃诺的观点。 目前,亨利负责蓝精灵品牌的全球推广工作。在他的推动下,蓝精灵真人3D版电影今年夏天就要上映。 负责发行的索尼电影公司之前已经宣布,将今年6月25日定为“全球蓝精灵日”,希望喜欢蓝精灵的人们都穿上蓝精灵的服装,一起庆祝。 有媒体称布埃诺想借着电影宣传的时机,销售新书。但有网友留言说,看了布埃诺的新书,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上来,因此要“戴着政治的有色眼镜”,重看一遍蓝精灵的故事。看来,电影或许也借此书获利不少。(张乐)
蓝爸爸 马克思化身 蓝精灵的领袖蓝爸爸,几乎无所不能,拥有无上的权力,但是从没滥用,他领导蓝精灵战胜邪恶。在布埃诺眼里,蓝爸爸代表了贡浐主乂的领袖马克思。 此外,蓝爸爸和马克思的相貌很像,都留着大胡子。红色象征着左翼和革命,蓝爸爸戴红帽穿红衣,很有“领袖范儿”。
聪聪 有学问的托洛茨基 精灵村里有一位大学问家——戴着眼镜的蓝精灵聪聪。他被形容为是左翼另一标志性人物托洛茨基。托洛茨基本人就是博学多才,他的典型形象就是戴一副老式圆眼镜。聪聪是蓝爸爸的忠实信徒,现实中,托洛茨基本人也自称绝对忠于马克思主义。
格格巫 贪婪的资本家 格格巫一心想抓住蓝精灵,实现他炼金的梦想。 布埃诺说,格格巫的形象符合左翼宣传中贪婪的资本家形象。他对精灵村的屡次侵袭,就是资本主义对贡浐主乂发动的进攻。而蓝精灵们每次都将格格巫打败,其含义就是贡浐主乂必将战胜资本主义。
黑精灵 殖鈱主义符号 故事里的黑精灵们显得有点低能,说话还结结巴巴,他们喜欢咬蓝精灵,被咬的都会变成黑精灵。精灵村大动员,开始阻击黑精灵。布埃诺说,这反映出作者贝约带有种族主义倾向和后殖鈱主义的意识形态。黑精灵成了传统欧洲人对黑人担心又害怕的一个符号。 蓝妹妹 雅利安女性代表 蓝精灵社会中还有一个女性形象——一头金发,经常被各个蓝精灵追求的蓝妹妹。 布埃诺认为这是典型的欧洲女性的形象,特别是与希特勒时代推崇的雅利安女性范本相符,代表了贝约心里隐藏的另一种种族主义情结。(张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