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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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多美教堂,十四世纪托莱多的阿拉伯人所建的穆德哈尔风格的建筑。之所以有名,是因为教堂内珍藏了西班牙著名画家格雷科的代表作——《奥尔加斯伯爵的葬礼》,世界名画之一,1986年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遗产名单。此画是1586年圣多美教堂的神父委托格雷所作,以纪念曾为教会捐献过大笔资金的托莱多贵族奥尔加斯伯爵去世200年。该画分上、下两个部分,上喻天堂,下喻人间,把二百年前最显赫的贵族、教士及社会名流均列在其内。令人费解的是,画家的儿子也在画面之中。十六世纪的人居然出现在十四世纪的葬礼中,应该说画家的笔触颇为新颖,显示出画家奇妙的构思。

手工艺品是托雷多主要的传统工业。托莱多自古就是个兵器生产地,著名的摩尔剑就是那里的名牌产品,现在仍然还是,多数商店都把刀剑盔甲作为主要旅游产品出售,当然不是为了厮杀,而是为了摆设。刀剑铸造在这里通常是祖传手艺。兵器经过熔烧、锻打、淬火以后,产生蓝灰色的冷冽色泽。工艺技术可谓精湛。除了刀剑以外,镀金首饰也是托莱多展现精美技艺的主要旅游产品之一。
托莱多的城区实在太狭小了,以至于无法拍摄大场面照片。所幸的是,儿子经常带团前来游览,对这里了如指掌。所以,游览了老城区主要珍贵景点之后,开出汽车,掉转车头驶向环城公路,穿越塔霍河,沿着对岸的道路一路向上。越往上走,视野越宽阔,托莱多的全景渐渐地显现出来。在山顶一座四星级宾馆的观景台上,终于把整个托莱多尽收眼底。蓝天白云下,绿色的塔霍河弯弯曲曲的环绕着土黄色的山丘,朝阳的山坡上排满了高低错落的各色建筑。恍惚之间,眼前的景象好像变成了一个彩色地形大沙盘。右上角制高点上的阿尔卡萨城堡清晰可见。大教堂的尖塔耸立在“沙盘”上端的中央。几条环城公路像玉带一样缠绕在山腰和山脚下,城区里密密麻麻的建筑之间,却连一条街道也看不到。只在沙盘的最左边,隐隐约约地看到几座现代楼房。这就是托莱多,一座名副其实的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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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多美教堂,十四世纪托莱多的阿拉伯人所建的穆德哈尔风格的建筑。之所以有名,是因为教堂内珍藏了西班牙著名画家格雷科的代表作——《奥尔加斯伯爵的葬礼》,世界名画之一,1986年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遗产名单。此画是1586年圣多美教堂的神父委托格雷所作,以纪念曾为教会捐献过大笔资金的托莱多贵族奥尔加斯伯爵去世200年。该画分上、下两个部分,上喻天堂,下喻人间,把二百年前最显赫的贵族、教士及社会名流均列在其内。令人费解的是,画家的儿子也在画面之中。十六世纪的人居然出现在十四世纪的葬礼中,应该说画家的笔触颇为新颖,显示出画家奇妙的构思。

    手工艺品是托雷多主要的传统工业。托莱多自古就是个兵器生产地,著名的摩尔剑就是那里的名牌产品,现在仍然还是,多数商店都把刀剑盔甲作为主要旅游产品出售,当然不是为了厮杀,而是为了摆设。刀剑铸造在这里通常是祖传手艺。兵器经过熔烧、锻打、淬火以后,产生蓝灰色的冷冽色泽。工艺技术可谓精湛。除了刀剑以外,镀金首饰也是托莱多展现精美技艺的主要旅游产品之一。
    托莱多的城区实在太狭小了,以至于无法拍摄大场面照片。所幸的是,儿子经常带团前来游览,对这里了如指掌。所以,游览了老城区主要珍贵景点之后,开出汽车,掉转车头驶向环城公路,穿越塔霍河,沿着对岸的道路一路向上。越往上走,视野越宽阔,托莱多的全景渐渐地显现出来。在山顶一座四星级宾馆的观景台上,终于把整个托莱多尽收眼底。蓝天白云下,绿色的塔霍河弯弯曲曲的环绕着土黄色的山丘,朝阳的山坡上排满了高低错落的各色建筑。恍惚之间,眼前的景象好像变成了一个彩色地形大沙盘。右上角制高点上的阿尔卡萨城堡清晰可见。大教堂的尖塔耸立在“沙盘”上端的中央。几条环城公路像玉带一样缠绕在山腰和山脚下,城区里密密麻麻的建筑之间,却连一条街道也看不到。只在沙盘的最左边,隐隐约约地看到几座现代楼房。这就是托莱多,一座名副其实的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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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戈维亚（Segovia）

    塞戈维亚坐落在卡斯蒂利亚省中部,马德里西北方大约100公里的地方,城市人口只有5万。这是个古老雅致的小城镇,一半是山,一半是平原。
    塞戈维亚是西班牙一座重要的历史名城,从十三世纪开始就是王室的寝宫所在。该城建于公元80年的罗马时期,故称“罗马古城”,是西班牙无数古城中保存最好的一座。公元8世纪,塞戈维亚被凯尔特人统治。1079年由阿方索六世收复。阿方索十世在位期间辟为行宫,从此繁荣了几百年,使天主教盛行。十六世纪末,塞戈维亚因遭受一场严重的瘟疫而走向衰落,十九世纪又恢复繁荣。
    小城古色古香,石头铺成的狭窄的街道弯曲而幽深,总是挤满了游客。不同时代遗留下的古迹,如漂亮的罗马式的小教堂、哥特式的大教堂、迷人的城堡,还有各个时代的阿拉伯建筑,处处都是精品文物。但是,堪称塞戈维亚镇城之宝的还是罗马大渡槽和阿尔卡萨城堡。
    罗马大渡槽建于古罗马图拉真大帝(公元53～117年)时代。渡槽的建造全部以土黄色花岗岩石块干砌而成,完全不用灰、砂、泥、铅等粘接,却坚固异常,迄今已经快两千年了,依然完好无损,真是令人不能置信。渡槽全长728米,163个拱形桥孔,气势非凡。最初罗马人建造这座渡槽的目的,是将18公里外的弗利奥河水引入城内饮用。为此,古罗马工程师开掘了平均坡度为1%的运河。当时最大的问题是塞戈维亚坐落在山坡上,与对面的山坡之间有一道鸿沟,如何才能把水从对面山头输送到塞戈维亚所在的山上。为了跨过这一天堑,到达城市坐落的坚固岩层,他们不得不采用大块的砖石,分四部分建成。横跨市区的这段输水渠道是由被128根柱子支撑着的双层拱桥构成,最高处的桥拱距离地面达29公尺,极为壮观。直到近代,这座渠道还一直在为塞 戈维亚人输水进城,19世纪晚期才停止使用。近年在水道石柱地基出土的文物更加证实了塞戈维亚输水道修建于公元50年前后。 这座令人惊叹的双拱建筑镶嵌在壮丽的古城之中,成为塞戈维亚骄傲的象征。1985年,这里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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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戈维亚的阿尔卡萨城堡（Alcazar）,蓝色的屋顶是它的特色之一,采用下方河流里一种称为“fisara”的片岩为材料,这种岩石会在光照下产生金属般的光泽。据说当年迪士尼乐园就是以它为蓝图,设计出影片开头的标志性白雪公主城堡的,所以这个城堡也被赋予童话梦幻的形象,人们把它也称作“白雪公主城堡”。

    阿尔卡萨城堡座落在城市西部的石岗之上,地处城市要冲,临崖而建,拥有绝佳的视野。入口还有十几公尺深的护城河,以防范敌人攻入城堡。这座城堡始建于十二世纪,阿方索六世在一座西班牙皇家住所的基础上开始建造的。工程时断时续,直到十五世纪初才真正完工。1862年曾发生火灾,因此目前所见大部分为19世纪的重建结果。现在整座城堡已经成为一个融宫殿建筑和军事防御建筑为一体的古典建筑。城堡的建筑较多地体现了颇具西班牙特色的哥特建筑风格,文艺复兴时期,城堡的内部又经过了精心的改建,变得更加富丽堂皇。
    整个城堡狭长,看上去犹如一条航行的船,而高耸的塔楼便是船帆。城堡的中心地带,筑有加强防御工事的主堡,也是居住在这里的贵族家族成员的主要活动场所。从城墙上的十字架球形箭眼里,弓箭手可以从各个角度发射弓箭。从突出于城垛下方的枪眼里,可以向攻城的士兵泼洒沸水、沸油,发射火箭等杀伤性很大的武器。城堡的地下密道系统四通八达,有些甚至可以直通两条河流的对岸。在西班牙不同的历史时期,城堡总是各种势力争相抢夺的对象。
    后来的塞戈维亚城堡逐渐转型成为华丽的王族行宫,城堡中的许多房间都被改造,一些走廊也被许多艺术珍品装饰成为画廊。碉楼门楣上雕有天主教教皇的纹章。御座厅内有石膏雕饰风格的天花板装饰。松果厅因天花板的松果装饰而得名。国王起居室是城堡中保留哥特风格最浓郁的房间。这些如今都成为城堡引以为傲的亮点。
    进入城堡以后,有一个专门的通道可以登上城顶。但是登顶也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通道是螺旋式上升的,除了几个有拐角的地方,其他都狭窄得只能容得一个人通过。遇上对面来人,必须有一方退回到拐角处才能相互错开。通道的石阶宽窄不一,而且大都较高,上点年岁的人登起来比较吃力。加上腿脚不好,心脏也有些问题,我还真有些胆怵。老伴和孩子们一再鼓励我,不要错过这个体味西班牙古代将士们艰苦作战的机会。儿子在我身后时时用双手推着我的臀部,为我加力,那情景连对面下来的西班牙人都向我们伸出食指和中指,以示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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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上通道的最后一台石阶,眼前豁然大亮。喘息平定以后,开始细细观察城顶。这里实际上是一个了望台,长约二十米,宽不过十米。因为城堡坐落于城市西部的山岗上,脚下一条鸿沟把它与外界隔绝,从上向下看,几十米的深度竟然让人眼晕。城堡正面对着城市,不愧为城堡,一个绝妙的制高点上,整个城市尽收眼底。城顶有四座碉堡式建筑物,两侧也各有两座。从外面看,这些碉堡是一些战争意义上的军事设施,但实际上只是几个半圆柱体的装饰品,其中一个的上面飘扬着一面塞戈维亚市旗。城堡后面是王族行宫,行宫院墙的外边就是旷野了。站在城堡上,向四周了望一圈,想像着冷兵器时代的战场,如身临其境一般的体验到坚固的军事要塞对于城市的安全是何等重要。

        1953年,塞戈维亚特别设立了城堡信托基金会,主管城堡的维护等事宜。现在城堡中博物馆的管理就由基金会负责。每年塞戈维亚市都举办各种文化节,包括国际音乐节、古典音乐节、电影音乐节等,多少年来,每次都有大批游客和团体前来参加。文化节的部分活动在城堡中举行,使节日期间的古堡更加活力四射。
阿维拉(Avila)
    阿维拉古城,全称为“骑士的阿维拉”,一座罗马人的城市。在希腊神话中,阿维拉是大力神海斯科利的妻子,她为大力士生了一个儿子,取名阿尔斯蒂奥。这个阿尔斯蒂奥征服了伊比利亚半岛中心,并用他母亲的名字命名了这座当时最重要的城市。
    阿维拉,距马德里86公里,位于西班牙中部的阿达哈河畔。海拔1,131米,是西班牙境内地势最高的城市。背靠白雪皑皑的格雷多斯山,风景这边独好。因为西班牙历史上著名的卡斯蒂利亚女王伊萨贝拉出生在这里,故又称“王城”。始建于12世纪,迄今仍完整如初,实属罕见。4万多居民的中世纪风貌古城,长期以来一直享有“石头城”与“圣徒城”的美誉。
    在基督教恢复统治地位以后,阿维拉处于基督教和伊斯兰王国统治的边缘地带,因此它也是卡斯蒂利亚王国实行防御政策而修建的世界闻名的防卫城市的典范。它有许多宗教建筑,同时也具备相当的防御功能。城内外众多的宗教和防御建筑使整个城市极具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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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维拉的旧城区完全处于城墙的包围之中。这一圈中世纪城墙是阿拉维的标志性建筑,也是欧洲保护的最好的古城墙。城墙全长2,516米,高12米,宽3米。每隔1米就是一个箭垛,每250米设一座了望塔,每10个了望塔建1扇城门,共计九座城门、88个圆形碉堡和2,500个城垛,构成一个六边形城池。当年城墙的建设者莱门多夸口说,“2,500名士兵可以被完美地安置在城墙的每一个战略位置,坚守10年也不会被攻破”。

城墙内侧是一道石壁景观,建于公元12～14世纪的大教堂就镶嵌在这座石壁上。教堂的正面对着城内的广场,背面与城墙结融为一体。这样,城市各大教堂高耸入云的塔楼自然的构成城墙防卫体系的一部分,比其他堡垒更具重要使用价值。而城墙的众多城门,如阿尔萨尔门、圣文森特门等,又都构成了防御体系的景观之作,使战争与艺术在这里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完美结合。
城墙在阿维拉人的历史生活中曾被赋予了某种象征意味,也是城市贵族和贫民的分界线。贵族和平民可以在城墙内居住,而贫民则只能居于城外。在面积33公顷的城区内,又划分了不同的生活区域,贵族、僧侣、犹太人和手工艺者各据一方天地。就连城墙上的圆洞,也只能是贵族存放骨灰的领地。
阿维拉中世纪的城墙,既坚固挺拔、雄伟壮观,又造型奇特、总体完整,使这座城堡型城市脱颖而出。更由于它是欧洲保护的最好的古城墙而闻名全世界,1985年这里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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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维拉旧城位于高原与河流之间的地带,形状纵长。罗马时期建立了四条城市主干线,其周围是由蜿蜒小巷和小广场组成的不规则的中世纪道路网。城区内,富丽堂皇的古建筑鳞次栉比。罗马式大教堂的半圆形后殿与古城池浑成一体,其军事要塞似的外观格外引人注目。教堂外墙使用花岗石建成,宛如古堡。内部用带斑点的白色和浅红色石块砌成,包括中殿、翼廊、两座高塔和多座小礼拜堂。教堂内装饰富丽,有金饰品、油画和其他绘画,以及包括全身塑像、胸像和浮雕在内的各种雕刻。其中一座礼拜堂的装饰屏风上,镌刻着描述耶稣一生行事的浮雕。教堂内的主教衣冠冢,是将图斯坎文艺复兴式建筑介绍到西班牙的第一人、建筑家萨尔萨的杰作。

    十六世纪的修女特雷萨因改革加尔默罗会,使一度衰落的加尔默罗会复兴,从而在宗教史上享有盛誉,被尊为阿维拉的象征。圣母玛利亚女修道院是特雷萨接受教育的地方,恩卡纳松女修道院则是特雷萨隐修30年并去世的地方。特雷萨被奉为神灵以后,1936年在圣女特雷萨故居遗址上建成了圣特雷萨女修道院。当年的特雷萨为了改革,她不穿袜子,只穿草鞋,艰难地度过阿维拉一个又一个寒风刺骨的冬天。这种奉献精神和坚强意志,使所有走进这座用石头砌成高大城墙的“骑士城”的人,都能从她的宗教观和人生观中学到很多东西。
    阿维拉古城外还有多座中世纪的罗马教堂,圣文森特大教堂、圣佩德罗教堂、埃斯特班教堂、圣安德莱斯教堂,以及哥特式圣托马斯修道院等著名的宗教建筑,使阿维拉成了西班牙宗教灵魂的核心城市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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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 拉 戈 萨 的 情 缘

    结束了马德里及其周边旅游胜地的游览之后,驱车返回巴塞罗那的途中,经过西班牙第五大城市——萨拉戈萨,那是我们必须要去的地方,因为儿子来到西班牙的第一站就是萨拉戈萨。经过西班牙人朋友的介绍和帮助,儿子首先进入萨拉戈萨大学进修西班牙语,以提高西班牙语水平。对于儿子起步的地方,我们都有一种说不清的感情。先不去浏览名胜古迹,也不去品尝阿拉贡风味的特色餐饮,进了萨拉戈萨,直奔萨拉戈萨大学,以填补我们与这座陌生却又熟悉的学校的情缘。
    萨拉戈萨大学成立于1542年,是一所拥有465年历史的西班牙公立大学。萨拉戈萨大学的教学体系十分完善,专业也非常全面,内设11个系及12个学院,有学生35,000名,涉及专业包括实验性科学、健康学（化学、物理等）、人文科学（哲学、美术等）、社会科学及司法学如法律、教育、经济、商业等。对中国学生最有吸引力的,一般是工程学、经济学、理科,但是也许由于这个自治区的人讲西班牙都很标准,所以萨拉戈萨大学的西班牙语教学也是享有一定声望的。
    萨拉戈萨大学在市区内。校门并不豪华、铺张,双行汽车道外加两侧各一条人行道的大门倒也显得十分气派,校门的横梁上简要地写着“大学城”。
    进入校门,不远的路边上,一所别致的红黄两色的房子,儿子告诉我们那就是学校的咨询中心,他第一次进入学校的时候,就是先到这所房子里报的到。红房子对面广场的后边就是儿子读书的教学大楼,这是语言系的培训中心,其宗旨就是对外国人教授西班牙语。在这两个颇有意义的地方,我们都留下了永久的纪念。这座教学楼的后边,几座不同风格的教学楼和办公楼之间有一个面积很大的休闲之地。树林,绿地,长椅,还有一个大约两个篮球场那样大的喷水池。大学生们闲暇之间,在这里休息、聊天或者看书。对于这个原本很有情趣的地方,儿子感叹地说,“我当年可没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散心。我得整天忙于学习和打工,下了课就赶快向打工的饭店跑,总要两不误才行。也幸亏中国老板对我很好,理解我们学生的苦衷。直到两年后我和朋友带团来到这里,才第一次在这里的长椅上坐下来休息。”几句话说得我心里酸酸的。是啊,哪个在外闯荡的中国人不是这样苦撑苦熬过来的？
    萨拉戈萨是西班牙东北部一座历史名城,也是西班牙的工业地区。位于通向马德里、巴塞罗那、毕尔巴鄂和巴伦西亚十字路的中央,虽不及马德里繁华和巴塞罗那亮丽,却是一个活力十足并持续发展的现代城市,以自己特有的文化底蕴吸引着众多的游人。
　　萨拉戈萨是古老的阿拉贡王国(Aragon)的首都,两千六百多年前就有人烟。现为阿拉贡自治区和萨拉戈萨省的首府。它经历了太多的战火洗礼,公元前200年古罗马时期遗留下来的一段残垣断壁,和一座雄狮守卫的古桥,就是历史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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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戈萨是西班牙东北部一座历史名城,也是西班牙的工业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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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拉戈萨原为伊比利亚人城镇,后屡遭外族入侵,罗马人、摩尔人、犹太人和基督教徒都在这儿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法国拿破仑的军队1809年进攻萨拉戈萨时,遭到了顽强抵抗,两万名萨拉戈萨守军和三万多名居民为国捐躯。当法军统帅拉纳元帅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城时,被满街巷堆积着的尸体惊呆了。他对身边的人慨叹：“这是怎样的一场战争啊！这场胜利也只能使人感到忧伤！”

    战争给这座城市造成巨大的破坏。埃布罗河畔的比拉大教堂和邻近的几座古老建筑几经重修才幸存下来。现在的比拉大教堂重建于17世纪。教堂正面为新古典建筑风格,两侧各有两座高塔,内部装饰精美,穹顶上是出生于萨拉戈萨的西班牙著名画家戈雅绘制的壁画。
    比拉大教堂是萨拉戈萨的标志性建筑。“比拉”（Pilar）在西班牙语里是“柱子”的意思。传说在埃布罗河岸边,圣母玛利亚曾靠在一根石柱上显灵,人们就以圣母显过灵的石柱为中心修建了大教堂和广场,祈求圣母世代保佑这里的人民。也许是萨拉戈萨人的虔诚真的感动了圣母玛利亚,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纳粹的飞机在教堂上空扔下三颗炸弹,其中一颗在教堂外爆炸了,另两颗都打中了教堂,令人惊讶的是,穿透教堂屋顶的这两颗炸弹居然都没爆炸。迄今它们还悬挂在教堂的墙壁上,向世人述说着圣母的神奇。
    正是礼拜天晚弥撒的时间,外面下着雨,教堂各个角落却挤满了人。我们首先去看被炸弹穿透了的屋顶和悬挂在墙壁上的两颗炸弹,又随着人流来到教堂中央的圣母显灵柱前,一个个虔诚的信徒和游客次第跪下,摸一下已经发亮的黄铜包裹着的显灵柱,喃喃地祈祷圣母保佑。在鎏金雕花的柱顶上,头戴金冠、光环四射的圣母玛利亚怀抱圣婴耶稣看着人们。据说,每年10月萨拉戈萨人都要在圣母玛利亚显灵的那一天举办比拉节,以表达心中绵绵不绝的敬意。
    浏览了壁画、塑像和典雅的装饰,最后在举行礼拜仪式的大厅站住了。传教士正在讲授圣经,下边的信徒大都是中老年人,他们还不时地发出相应的声音予以配合。为了表示对人家的尊重,我们不再随意走动。仪式结束了,人们站起来,排着队走向讲台,领取圣体吃圣餐。所谓圣体就是一种圆形的面片,也叫圣饼。多数人还要走到旁边水杯前,把圣饼蘸一下水再吃下去。圣饼代表耶稣的肉,水就代表耶稣的血,蘸水吃就相当于把耶稣的肉体和血液合二而一,以示纪念。几位传教士站在讲台前沿向人们分发面片。圣饼可以放到你的手里,也可以直接放在要求者的嘴里。我们也随着人流走了过去,传教士向我笑了笑,把面片放在了我的手心里。老伴也得到了面片。传教士犹豫了一下以后才给了儿媳。只有儿子被微笑着拒绝了。看看周围的年轻人,也有不少没得到面片的。人家告诉我们,传教士在发放面片时,一般都会问一句,“你相信上帝吗？”在得到你肯定的回答后,才会把面片放在你的手中或者口中。究其原因是,时下的欧洲,信奉耶稣基督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因此,传教士会主动向老年人发送面片,而年轻人,对不起,还是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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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南方走马观花

    为了让我们对西班牙有个更为深入的了解,儿子建议我们专程去南方游览几个著名城市,塞维利亚、格拉纳达和马拉加。“搂草打兔子,带捎搭”,顺便拐个弯,前往葡萄牙首都里斯本,看看这个比西班牙还要西南欧的国家。
    因为巴塞罗那距离塞维利亚一千多公里,陆路遥远,时间紧迫,中部马德里地区已经游览过了,所以我们乘坐飞机直飞塞维利亚。出了机场大楼,在对面停车场租了一辆小轿车,径直西行奔向460公里以外的里斯本。两天以后返回塞维利亚才进行了细致游览。

塞 维 利 亚

    塞维利亚 (Sevilla)是西班牙安达卢西亚省首府,西班牙第四大城市,拥有2000年历史的著名文化古城。这是一个盛产桔子的城市,大街两旁处处都是专供观赏的桔树。虽然时值“数九寒天”的二月份,桔树枝上却挂满了黄橙橙的桔子,煞是耀眼,堪称一道少见的景观。看着这累累果实,眼红手热的人,说不定会摘上一个把玩一下,品尝一口。但身临其境的我们,没有这样去做,因为这里从没有人这样做过,尽管并无专人看管。还要补充一句的是,誉满全球的“雪莉”酒,就是塞维利亚的特产。
    塞维利亚拥有丰富的自然和文化遗产,省内14%的面积作为自然区被保护起来,历史名胜古迹超过300处。8～13世纪哥德人及阿拉伯摩尔人王国把这里作为首府。15世纪末美洲新大陆的发现,为西班牙带来巨大的财富。16～17世纪的塞维利亚成为世界最繁华的商城和海港,作为欧洲对美洲唯一的贸易港口长达300年,素有“小罗马”的美称。17世纪以后,西班牙逐渐丧失海洋霸权和海外殖民地。18世纪末塞维利亚内河淤塞,船只不能再直驶内陆市区,优势尽失,日渐衰落。
    塞维利亚是塔特西安、伊比利亚、阿拉伯和基督教等各种文化共同交融的城市,在欧洲的文化艺术上是绝对知名的,欧洲文学戏剧中的很多故事和人物都是出自塞维利亚。英国诗人拜伦及奥地利作曲家莫扎特的歌剧“唐璜”中的人物唐璜；法国剧作家博马舍的作品、经意大利作曲家罗西尼改编的著名歌剧“塞维利亚的理发师”；奥地利音乐家莫扎特改编的歌剧“费加罗的婚礼”；法国作曲家比才描写西班牙吉普赛人卡门的爱情故事的歌剧“卡门”等等,都源于塞维利亚。西班牙伟大作家塞万提斯的作品中经常提到塞维利亚的街道和房屋的名字,他在这里度过青年时代,不朽的《唐·吉诃德》是在塞维利亚的监狱中完成的,作家最后也长眠于此。
    这个城市被瓜达基维尔河分为两个部分。东侧集中了气势辉宏的古老建筑,西侧则展现了动感十足的现代建筑。两岸迥异的风光通过一条河流连接在一起,是古典艺术的高雅和现代艺术的奔放完美结合的最好体现。这里汇集着罗马式、哥特式、巴洛克式及文艺复兴式的建筑和花园,被称为“花园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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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克鲁斯旧城区,至今仍完好的保留着古城风貌。错综复杂的小巷子,有的窄得只能容纳一个人穿过。过去这里曾经是犹太人聚居的地方,其中很多街道是用与“生命”或“死亡”相关的名字命名。街道两旁满是以彩色瓷砖装饰的摩尔人（当地的阿拉伯人）风格的房屋,有些房屋后面还有典型的西班牙安达卢西亚风格的庭院。古老门灯的白色房屋,阳台上摆满了各色的花卉,透过豪华的铁栏杆可以看到院子里美丽的喷泉和郁郁葱葱盆栽的花木。小巷子里处处可见小巧玲珑的酒吧,当地人或者游客们都会兴致勃勃地坐在一起品着啤酒,晒着太阳,高谈阔论地聊着那些与自己有关或无关的事情,那份悠哉游哉的神态让人羡慕三分。

    在这里,更吸引人的是与现代化汽车并驾齐驱的马车。一匹匹高头大马拉着一辆辆被装饰得有如十八世纪皇室贵族乘用的马车,在宽阔的大道上缓缓地行走着。它们穿梭于凉爽的林荫、灼热的广场、繁华的街区、幽静的庭院,伴着古老欧洲街灯悠悠的荧火,一下子把你带回了中世纪,而你也仿佛成了顶戴花翎,身披锦袍的王公贵族,那份雍荣华贵尽显在古老与现代的交融之中。
    塞维利亚的西班牙广场（Plaza de Espana）别具一格,1929年为伊比利亚·美洲世界博览会而建。硕大的半圆形广场,中心是一座喷水涌泉,由低到高的水柱在绚烂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广场正面是一座四层宫殿式主体建筑,底层及前伸的门廊都是众多拱形门相连的构造。门厅两端沿广场周边向两侧延伸出半圆形两层楼房,房顶起脊,底层外沿为长廊,长廊外侧是由双柱支撑的拱形门相连的结构设计。每个拱形门的基座都自成一个小天地,代表西班牙某一个省,共计58个。小天地之间有矮墙间隔开来,可当作座凳让游客歇脚。小天地的上方是长廊的栏杆,栏杆中央镶嵌着该省的徽标。徽标下的墙壁上,又镶嵌着描绘本省重要历史事件的彩色瓷砖壁画。彩陶地面的中央是彩色瓷砖制作的该省地图。半圆形主体建筑与广场之间是一条半圆形的水池,上面横架着三座拱形桥,桥的栏杆、立柱和立柱上的雕塑饰品也是全部由彩色陶瓷覆盖,构思极为精巧。总观整座广场,宫殿式的主楼,古罗马式的回廊,拱门、拱桥,阿拉伯和西班牙建筑风格混然一体。门上、桥上,长廊的栏杆、桥的栏杆,立柱、墙面、座凳,甚至广场的地面、主体建筑上的人物塑像,统统都由瓷砖、彩陶覆盖、铺就。色彩斑斓、精美细腻的塞维利亚风格,把这个广场装点成为西班牙最美丽的广场。
    作为犹太人的聚集地,1401～1511年在清真寺基础上兴建的塞维利亚大教堂,是塞维利亚最雄伟、西班牙最大、也是全世界最大的哥德式教堂,继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之后的世界第二大天主教堂。王室专用的礼拜堂是国王王妃的墓葬地。雕刻着极为精美的石刻和木雕的主堂内,有世界最高大的包金木祭坛,45个基督故事场景的木刻浮雕达220平方米。最令人瞩目的是大厅内航海探险家哥伦布的棺椁灵墓。教堂也是哥伦布及其他美洲大陆探险者的地图、手稿、文献及印弟安人资料的档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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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维利亚大教堂的塔楼,著名的吉拉尔达钟楼塔,是塞维利亚的象征,也是仅存的穆斯林清真建筑之一。不论从什么位置都能够看到它。塔高97.5米,从塔下仰视上去可以看到一尊高4米,重达1,288公斤的青铜雕像。奇怪的是这座雕像居然能在微风的吹拂下来回转动,令人愕然。高塔内部没有台阶,只有一条据说过去国王曾经骑马走过的舒缓的坡道。塔顶上的28个大钟至今仍用悦耳的音色给居民们报时。高塔顶端上耸立着一座宗教象征的雕塑,一位身着罗马古典服装的妇女,左手握者盾牌,右手持有棕榈树叶。

    阿尔卡萨宫,最早是建于一世纪的皇家城堡,1364年扩建成西班牙国王下榻的行宫,如今西班牙国王来塞维利亚时还经常下榻于此。入口是著名的红色狮子门,宫内由几个庭院组成,院中间是精致的花园,“岩洞花园”、“舞蹈花园”、“迷宫花园”、“娃娃庭院”、“侍女庭”、“使节庭”,能将游者带入一千零一夜的神话王国。
    瓜达尔基维尔河畔的皇金塔,一座十二等边形的砖塔,已有七百多年的历史。原是1220年摩尔人所建塞维利亚城墙的塔楼,专门储存黄金白银财富的藏宝地,迄今一直身披一层黄金颜色,故名“黄金塔”。金塔内部有一座航海博物馆,存放着记载塞维利亚航海历史的重要图解和文字资料。
    塞维利亚的斗牛场与其他地方不甚一样,外表并不高大雄伟,却很精巧,以对称美著称。场内的拱门、看台,造型都是精湛的工艺成就。斗牛博物馆有详细地文字介绍,斗牛的历史可追溯到两千多年前克里特岛的米诺斯文明,代表原始的人兽之争。18世纪起,西班牙各地兴建斗牛场,斗牛表演蔚然成风。博物馆陈列了各种斗牛场面的图片,各色精工刺绣的斗牛士服装,著名斗牛士生平介绍及实物,甚至还有被刺死的牛的头与角,赫然高挂在墙上。
    穿过横跨瓜达基维尔河的伊沙贝尔二世桥,如同穿过时空隧道,从中世纪的欧洲一下子跨越到21世纪的新时代欧洲。豪华的建筑、现代风情的艺术与大自然的原始风光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不禁让人感叹流逝的时光所给予人类的无穷想象和神奇的创造力。站在这座连接塞维亚新旧历史的桥上,仰视碧空,层云涌动。俯视桥下,河水流淌。你会感慨的联想,它们,只有它们,才是塞维利亚诞生、成长和繁荣的见证,那些到这里来和从这里去的人们,在这历史与现实的交错中,获得无限的生机和无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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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 拉 纳 达

    从塞维利亚前往格拉纳达的高速公路全部免费,给自驾车游带来很多实惠。
    格拉纳达,位于白雪皑皑的斯拉纳瓦达山脚下, 地理和自然景观的多样性是这里的主要特点。沿海地区气候温暖,赫尼尔河套平原辽阔而又肥沃,山区气候寒冷,伊比利亚半岛上的最高峰穆拉森峰座落其中,海拔3,482公尺。由于这里毗邻地中海,具有典型的地中海盆地高山气候,因此有得天独厚的地理自然优势。从这里开车40分钟就可到达地中海迷人的热带海滩,30分钟又可来到欧洲最南端的滑雪胜地萨拉内瓦达国家公园。在游览古城之后,冬季里你可以尽情享受滑雪的乐趣,其他季节里你可以前往充满阳光的海滩晒晒日光浴。这独特的地中海风情,是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替代的。
    古城盘踞在三座小山之上, 游人可以从多个角度欣赏古城景色。“世上没有比出生在格拉纳达却是个瞎子更悲惨的遭遇了”,这句诗句被刻在阿兰布拉城堡的土城墙上,表达出格拉纳达举世无双的美丽。
罗马人时期,这里曾是西班牙第一个古罗马议事广场。1013年,阿拉伯人在这里建起了纳斯里埃斯王朝的国都。1492年,西班牙历史上最著名的天主教国王夫妇,率领西班牙天主教徒,彻底打败了摩尔人,最后收复了格拉纳达,统一了整个西班牙。正是由于这里曾是阿拉伯人在伊比利亚半岛上的最后一个王国的首都,所以格拉那达成为具有伟大象征意义的城市。悠悠历史赋予了格拉纳达最为鲜明的阿拉伯特色和丰富的艺术财富,这里既有摩尔人修建的宫殿,也有基督教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瑰宝。
    举世闻名的阿兰布拉宫,已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它坐落在三座小山的最高处,与对面中世纪建造的阿尔贝辛区和谐地融为一体。这是当今世界上保存最完好的阿拉伯王宫之一。因为建在红土的萨比卡山岗上,所以又称“红宫”。宫中城堡阿尔卡萨堡和纳萨里埃皇家宫殿组成了穆斯林艺术风格的皇宫,极具艺术价值。犹如强大堡垒的城墙和城楼,依山做基,地势险要。亭台楼阁就岩起屋,凌空欲飞。阿兰布拉宫融军事防御、行政管理、皇宫和宗教等多项需要为一体。
    阿兰布拉宫占地35英亩,诺大的地盘,又是在山坡上,对于我这腿脚不利索的人来说,游览可算是个难事。不过,人性化的管理已经为我做好了准备。人家有免费使用的轮椅,看到我走路的姿势和手里的拐杖,没用费事就把车借给了我们。一路上由孩子和老伴轮流推着,反倒让我颇不适应。
    进了宫苑大门,首先是独具风格的松林道。三米多宽的石板路平平整整,两旁高大的松树和低矮的刺松树丛把松林道装扮成绿色长廊。松树和刺松被修剪成一面面、一片片树墙,每两棵松树之间又修剪成门洞状,树墙又变成了城墙垛口的形状。即遮荫,又美观,视觉效果上先声夺人。
    宫内通过幽径、院落、花园和泉水,把香桃木厅、狮厅、大使厅和两姐妹厅等众多的精美建筑连接起来。其中香桃木庭是阿兰布拉宫外交和政治活动的中心。它由大理石列柱围合而成,其间是一个浅而平的矩形反射水池,以及漂亮的中央喷泉。在水池旁侧排列着两行桃金娘树篱,这也是该庭名称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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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狮庭是这座宫殿中最负盛名的地方,这是个经典的阿拉伯式庭院,走廊由124根棕榈树般的柱子架设。柱身较为纤细,四根立柱组合在一起,既可满足支撑结构的需求,又增添了庭院建筑的层次感,使空间更显丰富、细腻。中心处有12只强劲有力的白色大理石狮,水从石狮的口中泻出,经由这两条水渠流向围合中庭的四个走廊。这种石狮雕像实际上违背了古兰经中禁用动物或人的形象充当装饰物的规定,在阿拉伯艺术中,
只能将其理解为狮子雕像即君权和胜利的象征。

    也许是愚者见愚,在我看来,布满在阿兰布拉宫柱廊、殿堂和庭院的墙面雕饰,过于繁杂又似有重复的画面,未免有些让人感到眩晕。因为伊斯兰艺术禁止描绘偶像,摩尔匠人可资利用的素材只有花草、藤蔓、几何图案和阿拉伯文字,阿兰布拉宫里把这几样素材所能够展现的形式美铺陈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虽然其技艺达到了鬼斧神工的程度,保存和修复的状态也堪称完好,但在俗人眼中,总难摆脱“略显单调”的感觉。再者,他们的雕刻都是在外墙上极易风化的灰浆和石膏层上完成,而很少在坚固的石料上加工,让人感到美中不足。还有,砖木结构为主的建筑本身,不像我们已经司空见惯的帝王所应有的高度、宽度和厚度。因此,人们明显地感觉到,宫中雕塑的美是纤弱的,而不是震撼的。
    格拉纳达的另一胜景是十五世纪的哥特式大教堂,带有显著的文艺复兴时期的风格,由三个巨大的拱形组成,全部用大理石砌成。外形古朴、雄伟、庄严,殿内富丽堂皇。另这个教堂驰名的是,西班牙历史上最伟大的天主教男女二王费尔南多和伊莎贝尔,率领西班牙天主教徒彻底打败摩尔人,统一了整个西班牙,死后他们的遗骨就安放在这个大教堂的皇家神殿正中。棺柩上有两人的石像,雕工精细,完美动人。灵柩上方有一组为他们歌功颂德的大型浮雕。其中有一块碑文记述了他们打败阿拉伯人,统一西班牙的丰功伟绩。殿内还有“二王合婚图”古画。西班牙光复战争后,这里成为卡洛斯五世国王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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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更让我感叹的是这里曾经发生的历史故事。格拉那达是伊斯兰在西班牙的最后据点。摩尔人的国王穆雷·哈山1462年开始统治这个王国,这段时期被称为“黄金时期”。但是他身为伊斯兰王国的国王,却爱上了一个基督教徒的美丽姑娘索拉雅。为了讨好她,哈山准备废掉王后阿耶莎,导致朝野大乱。一派支持王后,另外一派倾向索拉雅。虽然王后被迫逃离阿兰布拉宫,但是不久她又和王子彼亚狄尔返回王宫,并迫使哈山退了位。阿耶莎得到了背叛她的男人的王国,但是,对这个国家的不管不问,无疑是对那个男人最残忍的报复。彼亚狄尔从1482年开始了其十年的统治历史,王国从此国力大衰。1491年末,这位幼主被天主教双王费尔南多和伊莎贝尔捕获。为了获取自由,他答应天主教国王可以不受限制的吞并摩尔人的领土。1492年1月2日,当费尔南多和伊莎贝尔兵临城下时,彼亚狄尔只做了象征性的抵抗后就投降了。格拉纳达沦陷,伊斯兰西班牙的最后一个要塞消逝了。彼亚狄尔和他的军队退往阿布哈拉斯山脉的途中,他转身向昔日的格拉纳达投出最后的一瞥的时候,昔日的繁华城市依然泛着落日的光芒。他的母亲毫不客气地斥责他的软弱和无能：“你像个女人般的流泪。正因为如此,你没有像个男子汉那样守住城池。”时至今日,这个地方仍被叫做“摩尔人的叹息”,俗称“叹息坡”。当我们站在阿兰布拉宫的城堡上拍摄周围的景致时,叹息坡也随之收入镜头,不由得引起我们的感慨。已经拥有的,就一定要爱护它,保护它,使它越来越美好。否则,你就会永远的失掉它,或者      干脆就不如没有它。国家尚且如此,何事能够例外？

    在格拉那达我们只住了一夜,这一夜的旅馆倒也有些特色。别看旅馆不大,却也是一星级。最大的特色是可以自炊。房间的角落里有天燃气灶,有锅碗瓢盆、刀叉碗碟,即使没有自备电热水器,你也可以烧开水冲茶。两人一个房间,每天38欧元,比较起来也还不算贵。欧洲我来过多次,住在这样的旅馆里还是第一次。遗憾的是没有这样的准备,也没有时间利用这些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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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班 牙 邻 国 游

    为了让我们充分利用此次探亲机会,多走走,多看看,儿子为我们做了认真安排。在巴塞罗那期间,驱车带我们前往西班牙和法国之间的安道尔大公国游览。在前往西班牙南部地区的时候,拐了个弯顺便到欧洲最西南角的葡萄牙首都里斯本看一看。在回国之前再拿出几天时间,专程去法国首都巴黎、里昂、马塞、嘎纳和摩纳哥公国浏览一圈。最后返回巴塞罗那准备回国。计划之周密,用心之良苦,全身心投入,少挣钱又多花钱,让我们老两口几次心热、眼湿,感受足了孩子们的孝顺之情。

微 型 国 安 道 尔

    从巴塞罗那到安道尔大约220公里,沿赛格莱河一路上行,汽车行驶需要大约2.5小时。后半段行程进入山区道路,地形崎岖,峰峦叠嶂,山随水转,水绕山转。赛格莱河水道蜿蜒,时宽时窄,时缓时急,形成了许多大小不等的平湖。我们不断地停下车来,拍照留影,赞赏大自然的风光。在两国边境上的西班牙边境站,没有人要求我们停车接受检查。儿子讲,安道尔没有设立边境站,西班牙的边境检查站只在车辆和行人从安道尔进入西班牙时才进行检查。不过检查也不是那么严格,主要是防止大宗地向西班牙走私物品。
    安道尔大公国是夹在西班牙和法国之间的内陆小国,国土面积仅为468平方公里,只比梵蒂冈、摩纳哥、瑙鲁、圣马力诺、列支敦士登等五个袖珍国大一些。全国人口只有6.8万,当地人属加泰罗尼亚族,约占20％。外国移民占71.6%,多数为西班牙人,其次为葡萄牙人和法国人。官方语言为加泰罗尼亚语,通用法语和西班牙语。居民多信奉天主教。
    公元九世纪时查理曼帝国为防范摩尔人的骚扰,在西班牙边境地带建立了这个小缓冲国,历来是法国和西班牙两国相互争夺的地方。1278年,法、西缔结和约,安道尔独立成为大公国,法国对其享有行政统治权,西班牙对其享有宗教统治权。法国总统兼任安道尔的国家元首。法、西双方均有权任命自己的代表和接受象征性贡金。此后数百年,西、法两国争夺安道尔的冲突频频发生。1789年法国大革命爆发后,安道尔中断同法国的关系。1793年法国宣布放弃对安道尔的统治权。1806年拿破仑颁布法令,承认安道尔的生存权,两国关系得以恢复。1982年1月4日安道尔实行体制改革,行政权从议会改由政府行使。1993年3月14日,安道尔全民公决通过了新宪法,成为一个“独立、法治、民主和社会的主权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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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由于这个国家实在太小,人口太少,它的一切都很特别,一个国家应有的国家元首、军队、外交、货币、大学、铁路、飞机场、关税等等,它都没有。宪法规定,法国总统和西班牙塞奥－德乌赫尔地方主教同为国家元首。全国只有73名警察,防务和外交均由法国承担,各国驻西班牙大使都同时兼任安道尔大使。它使用欧元,却没有发行自己国家的欧元。孩子们在接受了小学、中学教育之后,全都到法国或德国、西班牙去读大学,然而,80％的国民都受过高等教育。西班牙的巴塞罗纳和法国的图卢兹距安道尔都仅200公里,两地的机场都有班车直达安道尔,自己修建机场、铁路也不过如此。低税制、无关税、不征个人所得税,“无税天堂”的美称,使外国游客购物也变成了旅游的主要项目之一。

    安道尔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峡谷国家,两侧均为高山,平均海拔1,996米,其中有7座山峰海拔都在3000米左右。属山地气候,大部地区冬季漫长寒冷,夏季干燥凉爽,年平均气温9.1℃。森林面积17,915公顷,占全国面积37％,归国家所有。水力资源丰富,
    瓦利拉河及其主要支流奥尔迪诺河流贯全境（进入西班牙后,就并入赛格莱河了）。利用高山融雪所建的许多小水电站,可满足全国用电1/4的需要。
        60年代前,居民主要从事畜牧业和农业。主要农产品有马铃薯和烟草等,畜牧业以牛、羊为主。近几十年,安道尔国民经济的发展转向以旅游业和免税购物业为主,充分发挥自己的地理优势,把森林遍布、山顶积雪变成了得天独厚的旅游资源,大力开发森林狩猎和冬季滑雪等旅游项目。同时在全国建起1,000多家各种免税商店和购物中心, 供游客任意选购商品。现在,安道尔每年接待世界各地游客达900多万,为本国人口的130多倍,旅游收入占国民收入的比例高达80％。
    金融业的发展为经济注入了新的活力。1991年7月1日,安道尔加入欧洲关税同盟。1993年,小小的国土上竟有银行7家,设立了53家分支机构。十年以前就已经以第三产业为主了。从事第一产业的人只占就业人口的0.79%,第二产业口占22.15％,而从事第三产业的人口却占了77.6％。那时候的人均收入已达15,000美元,平均两个人一辆小汽车,十来个人一辆商用车,另外还有一个私人直升机机场。
    对外贸易的主要伙伴当然还是法国和西班牙。主要出口产品是羊毛、牲畜、皮革、香烟、木材、黄油、奶酪。主要进口产品是建筑材料、香烟、电器、化装品、汽油燃料、服装、光学产品、各种加工食品及生活日用品,不过其中许多都转向供应了外国旅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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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道尔大公国的首都是安道尔城,座落在山凹里,推开阳台的门窗,山上的一草一石都近在眼前,仿佛伸手就可以摸到他们。瓦利拉河蜿蜒流进城内,你甚至能够听见汩汩的水流声。长期与世隔离,使安道尔比其它欧洲国家保留了更多的中世纪风貌。建筑典雅质朴,装潢古色古香。建于1508年的安道尔大厦是安道尔城最突出的建筑物,议会、政府、法庭和博物馆等都设在这里。

    这是一个令不同口味的游客都能心满意足的地方。如果你想远离生活的喧嚣,你可以爬山,远足,打猎和钓鱼。城外的高山、峡谷和湖泊景色如画。羊群、草原、渔村、农舍,还有古堡和远处披着雪冠的巅峰,给久居闹市的人以一种清新之感。
    这里确实是商店集中,商品齐全,世界各类名牌产品应有尽有。价格便宜的让人不得不动心,法、西两国的商品比在原产地还要便宜。旅游者无不大量采购商品,满载而归。难怪经过西班牙边境检查站的时候,大部分都要接受边检人员的检查。不过不必担心。边检人员既不带缉私犬,检查也不严格,只要不是有意识的走私商品,一般都回放行。
    安道尔城有一个水上世界Caldea ,是该城的标志性建筑。全部由玻璃制成的金字塔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只要看见那哥特式高高的玻璃尖顶,就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和方向。内部设备齐全,有瀑布下水潭、人工波浪、土耳其式浴室、水床、桑拿、冰屋、餐馆、酒吧、水疗按摩和美容区等。从早上9点至夜间23点,每天30欧元的价格对于欧洲人来说并不奢侈,周末常会出现排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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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自然没有时间前往滑雪地带,也不能到水上世界去消费,只能进行浏览游、购物游。说实在的,单就安道尔市区的马路、街巷来说,这里实在不能让人恭维,窄窄的,弯弯的,很多地方作单行车道都不宽松。我们的汽车只能停放在距离较远的停车场,而且还是走了三个停车场,费了半天时间才找到了一个车位。可想而知,这里确实不乏外地游客。繁华的闹市,路边的店铺也颇为时尚。随便进了一家服装店,果然是名牌商品为主,唐纳卡兰、迪奥、夏奈尔、阿玛尼、鳄鱼等知名品牌,都在这家并不十分有名的店铺里席上有位。遗憾的是没有看到中国的李宁牌。

    这里的商品也像巴塞罗那一样,大都标示着降价标牌,一般都打折三成左右,最高可达五折。儿子坚持要为我买了一件鳄鱼牌毛衣。说实话,蔚蓝色的毛衣时尚而不妖冶,质地柔软,手感特好。就是价格人我这退休的中国老人咂舌,打了30%以后还得60欧元。为此我们爷俩争论了半天。

    “安道尔购物是一大旅游项目,不买件名牌,岂不有虚此行？”儿子说。
    “无所谓。在中国,越是名牌,就越是假货。”
    “你一说这是从安道尔买的,人家就知道这不是假货了。”
    “那得把发票贴在胸前,逢人便说,我这可是在国外购买的。”
    最后还是拗不过儿子,在我离开商店以后,他终于把毛衣买下来了。
午餐时,我坚持不再进饭店,要品尝一下最廉价的快餐。儿子说,那就只有去吃麦当劳。别看中国总把麦当劳当成一种比较高档的消费,在欧洲,麦当劳是最便宜的快餐,甚至还有不少人把它当作“垃圾食品”。果然,每人一份麦当劳只收5.5欧元,比中国餐馆的最便宜的旅游团餐还要便宜1.5欧元。
    离开安道尔之前,特意在加油站加满了免税汽油。在西班牙边境站,边检人员虽然挥手示意停车检查,却连后备箱都没让打开,只向车内张望了一下便放行了。